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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再回頭來看25年前的片子是很有趣的,這部1988年上映的法國影片,由現在還算知名的法國導演盧貝松拍攝。

盧貝松的父母是潛水員,影響了盧貝松從小即立志當潛水員,但17歲時因意外使得盧貝松不能從事潛水工作,自此將志向轉為電影,碧海藍天是盧貝松的第三部片,具有強烈自傳色彩。

海報  

 

 

劇情本身與現在這個時代的電影相較,相對簡單:

故事講述在1968年,美法混血小男孩Jacques(Jean-Marc Barr飾)與義大利小男孩Enzo(尚雷諾飾),一起住在希臘的一個小島上,他們之間存在著微妙的競爭關係,是對手也是摯友,他們同樣熱愛大海,並且擅長潛水。

Jacques目睹父親在一次潛水工作中喪生,Jacques成為先是被美國籍的母親遺棄,而後又不幸喪父的孤兒,家庭變故使得這兩位小男孩分離。

時間經過20年,當時在一旁目睹過悲劇的Enzo,仍然掛記著Jacques,已經是三次世界潛水冠軍的他,最大的願望,就是能找到Jacques並且再次跟他一起比賽潛水。

1988年,成年後的Jacques正在祕魯的高山為科學家做潛水員的冰下體能檢測,在那裡,他與來自美國的女子Johnana相遇,Jacques對Johnana有似曾相識之感,而Johnana則對Jacques一見鍾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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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暫邂逅後Johnana回到美國,手裡拿著Jacques在冰層下的心跳紀錄表,無法忘懷彷彿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Jacques。

 "He has the most beautiful eye." Johnana如此形容。

Enzo在法國找到多年不見的Jacques,邀請他與來自各地的潛水好手,在西西里進行自由潛水競賽,而Johnana也飛到西西里尋找Jacques

Jacques的情感敏銳而內向,長時間獨居的生活,讓他對家庭及女人感到陌生不知所措,情史豐富的Enzo回答:

"Time will erase everthing."

Jacques回答:

"I do'nt want to erase everthing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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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喝了大量的酒又進行像小孩般的泳池憋氣比賽後,全身濕淋淋被救起的Jacques,拿出皮夾裡的家人照片給Johnana看,

"What kind of man has such a family?"

海豚  

 

平常寡言內向的Jacques說完後,像個小孩一樣痛哭,時間並沒有抹去他幼年失去至親的痛苦。

Johnana開始進入Jacques的世界,兩人彼此深深的相依相戀,

 

「I think I love you.」Jacques對Johnana說,

因為當Jacques在很深的海裡的時候,常常會找不到理由上來,但現在Jacques找到回到海面上來的動力了。

但對Johnana來說,在兩人甜蜜的戀愛之中,需要適應的是Jacques整晚不在身邊,因為Jacques感受到海豚的呼喚,常常與海豚共遊至天明,Jacques與海豚心有靈犀的世界,是她所無法介入的。

 

在西西里的自由潛水競賽最後只剩下Enzo和Jacques,他們一次次的刷新人類潛水深度紀錄,雖然曾有科學家提出警告及勸阻,更深距離的潛水行動極具危險,可能會使兩人喪失性命,但自由潛水競賽的規則就是,沒有深度的限制。

自由潛水競賽的地點換到兩人孩提時代的希臘小島,和煦的陽光及波光粼粼的大海景色使得Jacques重溫孩提在水裡悠遊的時光,也更加憶起幼年喪父的情景。

Enzo想勝過Jacques400公尺潛水紀錄的好勝心,驅使他往深海挑戰不可能的極限深度,水的壓力中就使得Enzo喪生,Jacques抱著Enzo的身體,父親喪生之時的回憶隨著摯友逝去的悲慟一起湧上心頭,使得Jacques泣不成聲,他聽從Enzo的遺願,將他的身體帶回海底,環繞著Jacques的,已經分不清是臉上的淚水還是海水了,Jacques一直看著摯友Enzo沉入海底時越來越小的身影而久久無法離去。

Jacques被船上眾人救起,已經沒有心跳,瀕死之際,Jacques眼前出現了海裡陣陣波光的極緻美麗景象,身旁漸漸出現很多海豚,牠們包圍著Jacques,上下轉圈環繞著他,Jacques的嘴角漾出幸福的微笑,而當現實世界裡的電擊器發揮作用,Jacques的心跳回復之時,Jacques的笑容消失,痛苦瞬間襲擊而來。

 

 Jacques曾向Johnana說過一個故事

"傳說,如果你想在海裡見到人魚,你要先游到最深最深的海裡,躺在海的底部等待,你必須對大海有完全的愛,人魚們會來考驗你的愛、測試你的愛,如果你的愛夠忠貞、夠純潔,通過人魚的測試,他們就會帶你走"

 

與Johnana的相遇與相戀,曾經是Jacques想從海裡回到人群中的理由,

但失去父親的悲慟及失去摯友的人生打擊,使得Jacques悲痛逾恆不管已經懷孕的Johnana如何哭喊哀求,他都無法抗拒來自海洋的呼喚,海洋裏有他的父親及摯友,他需要回到海底,那裡彷彿有什麼在等著他,他必須親眼去看一看。

愛情曾是Jacques的唯一眷戀,而今他必須離去,Jacques將下潛時的安全繩索交給了Johnana

「Go ,my love.」Johnana拉下讓Jacques離去的繩索,悲痛的說。

Jacques下潛到水底繩索的最底部,他望向黑暗在等待,有一隻海豚靜靜的從黑暗中游了過來,海豚在呼喚他,他需要在繩索與海豚之間做出抉擇,最後他鬆開了原本在繩索上的手,隨著海豚游進黑暗的海裡。


 

演員Jean-Marc Barr出生於1960年,是美法混血兒,在1988年時約28歲,擁有超級迷人像孩子一般的笑容,以及略帶憂鬱像大海一樣的美麗眼睛,由他來飾演Jacques這個角色,在外型及氣質上相當適切。

在電影裡,Jacques自幼即在大海之中游泳潛水,無聲而寂靜的水下世界總是帶著綺麗與神祕的色彩,海洋的純淨美麗深深吸引著他,也許像這樣安靜無聲的悠遊與探索,能重溫Jacques在母親羊水中的記憶,失去母親的Jacques,海洋就是他安全感與慰藉的來源

Jacques擁有極高的潛水天賦,與海豚與鯨魚一樣,身體能隨著潛水深度自動減緩心臟的跳動速度,彷彿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一般,因為海洋就是他的歸屬,裡面有他的親人、摯友、家人,相較於人間的愛情,他更無法忽視來自海洋的呼喚。

 

70及80年代是Disco音樂極盛時期,整部電影的配樂帶有80年代的disco歡樂基調,另外加入新世紀音樂的元素,營造出另一種截然不同世界的感受,當年這部電影的配樂也因此得獎。

而那個年代的年輕女性,上班衣著多半是大大的寬墊肩西裝外套、窄裙、高跟鞋、水桶包,私下流行梳著高高的雞窩頭或者綁著純情麻花辮,電影裡的音響及音效效果、演員的對話方式、服裝,現在來看都已過時老派,當時很震撼世人的水底攝影技術或運鏡方法,以現代電影科技來看也都是小兒科了。

但這部電影之所以經典的原因,在於劇情發展輕鬆討喜、節奏輕快、對白幽默,電影語言十分具象易懂,有朋友間的真摯友情、戀人間的浪漫愛情,以及蘊含在這一切短暫快速的美麗喧嘩當中,有一份永誌難忘的情感、一份永難忘懷的傷痛。

這部帶有盧貝松自傳色彩的電影,完全體現了那個年代的時代精神,也表達了盧貝松本人對蔚藍大海無限的愛戀,以純淨即純粹作為永遠歸宿的追求,劇中主角那失去至親摯友的痛楚,隨著盧貝松的碧海藍天,永遠留在影迷心底。

這部電影當初在法國上映期間超過一年,是當時相當受歡迎的電影。聽說亞洲區除了日本曾經發行過法文原文光碟外,香港台灣這麼多年來依職沒有正式發行,讓這部片一直成為藝術片迷心中的珍品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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